朱永新：全面實施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 推進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

一個人的精神發(fā)育史，就是他的閱讀史；一個民族的精神境界，取決于這個民族的閱讀水平。在人類漫長的文明發(fā)展進程中，閱讀發(fā)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閱讀是人類獲取知識、啟智增慧、培養(yǎng)道德的重要途徑，可以讓人得到思想啟發(fā)，樹立崇高理想，涵養(yǎng)浩然之氣?！彼髲V大黨員、干部帶頭讀書學習，修身養(yǎng)志，增長才干；希望孩子們養(yǎng)成閱讀習慣，快樂閱讀，健康成長；希望全社會都參與到閱讀中來，形成愛讀書、讀好書、善讀書的濃厚氛圍。在2023年的全國教育工作會議上，教育部部長懷進鵬提出“要把開展讀書活動作為一件大事來抓，引導學生愛讀書、讀好書、善讀書”，將讀書活動定位為推動立德樹人根本任務取得新進展、譜寫加快建設教育強國新篇章的重點任務。隨著《全國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實施方案》（簡稱“實施方案”）的發(fā)布，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作為貫徹落實黨的二十大關于深化全民閱讀活動的重要部署，得到了全國各地各級教育系統(tǒng)的全力支持和系統(tǒng)推進，得到了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并產生了積極的育人成效。2024年3月，教育部公布了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優(yōu)秀案例和“書香校園”名單，這既是對已有讀書行動實踐成果的總結檢閱，也是對各地教育行政部門和各級各類學校的鼓舞激勵，為解決當前我國青少年學生讀書問題提供了可參考的實踐方案。

一、我國青少年學生讀書的現狀與問題

自古以來，中國讀書人崇尚閱讀名家經典，對閱覽方式、品讀深度有著近乎嚴苛的追求?！度龂尽匪f的“讀書百遍，其義自現”體現了古人反復鉆研、孜孜不倦的啃讀精神；《朱子讀書法》概括的循序漸進、熟讀精思、虛心涵泳、切己體察、著緊用力、居敬持志，反映了讀書學習的基本規(guī)律和要求，凝結了過去五千年經驗智慧的閱讀技巧，直到如今還在被人們學習、傳承和踐行。正是因為熱愛讀書、善于讀書，我國才不斷涌現出一批又一批通過讀書投身強國建設、實現自我價值的優(yōu)秀人才。

（一）我國青少年學生讀書的現狀特點

自黨的十八大報告提出“開展全民閱讀活動”以來，我國青少年閱讀行動呈現出欣欣向榮之景。2012—2022年的《全國國民閱讀調查成果》統(tǒng)計顯示，我國0—17周歲未成年人的圖書閱讀率從77.0%上升至84.2%、人均圖書閱讀量從5. 49本上升至11.14本。[1] 青少年學生的閱讀量和閱讀率穩(wěn)中有升，適合青少年學生閱讀的書籍種類極大豐富，獲取書籍的渠道也越來越通暢。隨著知識生產速度的加快、信息傳播方式的轉型以及人們生活節(jié)奏的提速，青少年學生讀書的方式方法和時間安排都在向好發(fā)展，總體呈現出以下特點。

第一，讀書的自主意識更強。不同于過去為了滿足學校和父母的要求而被動讀書，當今青少年具有自主選擇讀書內容和方式的權利，并且將讀書與自身發(fā)展需求聯系得更加緊密。

第二，讀書的方式更加融合。除了傳統(tǒng)的紙質圖書，電子書、有聲書、廣播劇等新型閱讀方式已被廣泛接受，紙質閱讀與新媒介閱讀的融合格局逐漸形成。

第三，讀物的種類更加多元。除了文學類、歷史類圖書以及網絡小說、漫畫、雜志等娛樂類書籍，青少年學生閱讀科普類圖書的意愿較強，科普類主題紀錄片、電視節(jié)目、科普視頻也受青少年歡迎。

第四，讀書空間被極大拓展。家庭是當下青少年讀書的第一場所，其次才是學校。圖書館和書店是青少年最喜歡的公共讀書場所，咖啡館、快餐店也是學生的熱門讀書打卡地。在許多地區(qū)，人們已經可以享有“處處皆可閱讀”的讀書空間。

第五，讀書群體正日益壯大。親子共讀、師生共讀正成為青少年閱讀的重要方式，各級各類社會服務機構也在致力于支持學生閱讀。家庭、學校和社會達成閱讀共識并形成育人合力，使得青少年以及相關群體越來越多地投身讀書。

（二）我國青少年學生讀書的實際問題

快節(jié)奏的日常生活以及日益激烈的社會競爭導致當代青少年學生讀書的功利性更強，并且在讀書的深刻性、連續(xù)性、成長性、支持性等方面存在不足，具體表現為：

一是讀書的功利性較強?！盀榱俗x書而讀書”成為當代青少年走入書店的主要原因。人們常常出于考試、升學等現實目的，依據課程目標和教師要求選擇工具書或者經典名著的簡寫本進行閱讀，閱讀視野相對狹窄。

二是讀書思考較為淺顯。青少年熱衷于內容情節(jié)而忽視思想脈絡與語言特點，較少對書本進行批注、解讀，更少評述作品、分享心得或撰寫讀后感，只讀不思考、讀后不留痕的淺顯閱讀導致作品內核難以入腦入心。

三是讀書時間相對零碎。青少年閱讀的“碎片化”比較突出，缺少連續(xù)完整的讀書時間，習慣采用快速瀏覽的方式閱讀作品簡介、內容提要、核心結論等易于理解和吸收的文本資料，經常用泛讀、快讀代替精讀、細讀，這會損害閱讀的完整性、系統(tǒng)性和深刻性。

四是讀書趨向娛樂至上。相較于具有豐富文化內涵的經典名著，青少年更加青睞休閑雜志、娛樂新聞、幽默笑話等能給予他們輕松體驗的閱讀內容，樂意購買漫畫、有聲讀物等能夠滿足多感官體驗的讀物，將讀書視為一種娛樂消遣。

五是讀書缺少專業(yè)指導。2023年青少年及兒童圖書閱讀調研數據顯示，青少年兒童缺少來自學校、家庭、專業(yè)機構等不同主體對于書目選擇、閱讀方法、閱讀方向的科學指導。[2] 青少年學生的閱讀習慣與閱讀技巧有待提高。

二、全面實施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的意義與價值

從當前青少年學生的讀書情況來看，應將全面實施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作為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基礎載體，充分發(fā)揮其對于個人成長、社會進步、國家發(fā)展、文明繁榮的意義價值，以此筑牢教育強國建設的根基。

（一）豐富生命體驗，歷練人世百態(tài)

古人常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泵绹骷彝枴な┩郀栘愒凇稙樯喿x》中也留下這樣一句話：“不會讀書的人，只活了一次，會讀書的人，活過一千次人生?！比说纳倘挥邢?，而讀書卻能無限延長生命，讓讀者在書中游歷風光山水、體驗人情百味。對于青少年學生而言，讀書是豐富生命體驗的最好方式。

通過讀書，青少年學生可以走進作者創(chuàng)設的神秘世界，跟隨主人公飛天遁地、奇幻冒險，以不同的人物視角觀察、參與、思考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jié)，身臨其境地提高個人感受力、想象力和創(chuàng)造力。通過讀書，青少年學生能夠超越時空限制穿行在歷史長河之中、領略各地異域風情，足不出戶歷練各色人生，極大地拓展生命結構與時間邊界。通過讀書，青少年學生能夠理解并傳承人類共同創(chuàng)造的文明成果和輝煌成就，將其中的民族品格、文化積淀和信仰力量化作自身的精神追求和自覺行動，肩負起繼承傳統(tǒng)、創(chuàng)新發(fā)展的時代使命。

千世人生書中悟，無書只得一世休。全面實施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能夠讓我國青少年學生隨時隨地了解更廣闊、更豐富的世界，使他們的生命在閱讀中得以拓寬、內心在書香中得以豐盈，驅動他們的教育生活走向幸福與完整。

（二）加強科技普及，培養(yǎng)創(chuàng)新人才

人類的智慧深藏在書本之中。書本中既有古今圣賢的生活智慧、處世哲學，又包含著自然科學、工藝技術等人類文明。實施方案對加強科技普及以及將青少年學生培養(yǎng)成為創(chuàng)新人才具有重要意義。一方面，有助于弘揚科學精神，傳遞科學思想和科學技術，提升青少年文明生活、科學精神、創(chuàng)新創(chuàng)造能力與科學素養(yǎng)；另一方面，有助于拓展知識深度和思維廣度，引導青少年運用科學、熱愛科學、崇尚科學，在未來培養(yǎng)出一大批青年科學家。

作為全民閱讀戰(zhàn)略的重要組成部分，實施方案要求定期邀請科學院院士、地方科普館館長、科普作家等專業(yè)人士開展主題閱讀，這將起到普及科學知識、弘揚科學精神、傳播科學思想、教授科學技術的獨特優(yōu)勢。書香校園建設也將帶動圖書館、博物館、科技館等社會公共文化設施的完善，這將為不同學段、各行各業(yè)的青少年群體提供科普閱讀服務，探索出一條有助于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體”協(xié)同融合發(fā)展的行動路徑，為國家培養(yǎng)造就一大批可堪大用、能擔重任的科技創(chuàng)新后備人才。

（三）提升教育質量，支撐強國戰(zhàn)略

沒有閱讀的學校永遠不可能有真正的教育。閱讀是一切教育活動的基礎，青少年學生的閱讀活動直接影響著我國教育高質量發(fā)展的成敗。通過全面實施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各地青少年可以獲得普惠性的學習機會。建立相配套的閱讀服務體系、共享電子閱讀資源等措施，也將彌補發(fā)達地區(qū)與落后地區(qū)、教育優(yōu)勢群體與弱勢群體之間的教育鴻溝，以閱讀公平促進教育公平、社會公平，有效提高教育質量、促進社會和諧。[3]

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有助于夯實人才自主培養(yǎng)的創(chuàng)新道路，也能推動我國從人口大國轉向人力資源強國。在立足基本國情與文化傳統(tǒng)的基礎上，實施方案設置了“學習新思想  做好接班人”“學科學  愛科學”“典耀中華”等三大閱讀主題，引導青少年在閱讀中堅定理想信念、學習先進科學技術、傳承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實施方案提供了強大的教育支持系統(tǒng)，不僅可以匯集不同學科的前沿智慧，向青少年講解國家創(chuàng)新驅動下的重大科學發(fā)展問題，還能夠支持高素質專業(yè)化的人才隊伍建設，為教育強國戰(zhàn)略實施提供支撐。

（四）建設學習型大國，促進文明交流互鑒

世界上最具活力的國家與民族，都是最熱愛閱讀、最善于閱讀的國家與民族。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是全民閱讀的先遣和基石，可以助力建設全民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學習型大國。

全國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面向不同地區(qū)、不同類型的各學段學生，能夠通過舉辦以讀書為主題的校內外活動加強教育系統(tǒng)內外各部門、各單位的聯系，共同為青少年成長保駕護航。尤其是數字化技術越來越多地為學校教育提供便利，學生將以更加自主性、個性化、兼容式的閱讀方式掌握新知、反思實踐，行走在“人人皆學、處處能學、時時可學”的學習型社會之中。

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還可以強化青少年對中華文化的認同感、自豪感和使命感，使他們領略世界多元文化的魅力，促進各國不同文化之間的交流、交融。在當前世界多極化曲折發(fā)展、全球化治理相對滯后的形勢之下，青少年可以通過讀書形成對全球地緣沖突、民族宗教矛盾的審慎且理性的思考，自覺承擔起國家賦予的“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創(chuàng)造人類文明新形態(tài)”的使命任務，為促進文明交流互鑒、維護世界和平發(fā)展作出貢獻。

三、全面實施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的途徑與方法

全面實施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是推進教育現代化、建設教育強國的重要支撐，事關億萬青少年學生的健康成長。為強化這一行動的積極效應，未來應務必以推進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為目標，在優(yōu)化書香校園建設、提升閱讀專業(yè)指導的同時，牢牢把握教育數字化轉型的發(fā)展契機，引領形成全民崇尚閱讀的社會新風尚。

（一）推進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

全面實施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要以推進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為目標，應上升至為黨育人、為國育才的高度，切實助力青少年學生成長為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以舉辦這一活動為契機，應聯合教育界、文學界、出版界的專家學者，加快研制符合青少年學生認知規(guī)律與成長特點的推薦書目和專業(yè)規(guī)范的中文分級閱讀標準，將立德樹人成效作為書目審核和質量把關的首要依據，向青少年學生推薦主題鮮明、內容積極、可讀性強且能夠啟智增慧的優(yōu)質讀物。

各級政府應注重強化讀書行動的道德引導和情感培育功能，結合區(qū)域歷史文化、風土人情、紅色經典凝練育人典型案例，適度成立青少年讀書行動建設基地，發(fā)揮典型案例和行動基地的區(qū)域輻射作用。教育部等相關部門應計劃籌建青少年閱讀指導專業(yè)委員會，凝結從事青少年閱讀研究的教育專家以及在閱讀指導方面經驗豐富的教師、家長、作家、學科專家等各方面的專業(yè)力量，協(xié)助承擔青少年閱讀指導工作的研究、咨詢、指導、評估和服務等工作。

（二）系統(tǒng)優(yōu)化書香校園建設工程

應持續(xù)推進“書香校園”建設工程，帶動教育行政部門與各級各類學校共同探索書香校園的建設工作；研制“書香校園”的評價標準和建設標準，既要考查閱讀基礎設施建設水平、閱讀及其指導課程開發(fā)水平、讀書行動實施效果等基礎性指標，也要考查學生閱讀素養(yǎng)、學校閱讀氛圍、閱讀成果創(chuàng)新等發(fā)展性指標。設立專項資金對在讀書征文、經典誦讀、主題演講等活動中表現優(yōu)異的學生以及在閱讀資源整合、閱讀課程開發(fā)、課外閱讀指導等方面有突出貢獻的個人予以獎勵。

在建設優(yōu)質書香校園的同時，應及時從已有典型案例中挖掘閱讀理論、讀書經驗和辦學樣板，打破過去以語文課程為唯一載體的閱讀教育模式，促成語文課程與其他學科課程的整合。將營造書香校園作為一項長期性、基礎性的系統(tǒng)工程進行優(yōu)化，將學校課程與暑期研學、文體實踐、社區(qū)服務等社會課程進行整合，拓展青少年閱讀的路徑與場景，增強青少年讀書的豐富性、趣味性和體驗性。

（三）綜合提升閱讀專業(yè)指導水平

針對當前功利性閱讀觀念依然占據上風、普惠性閱讀資源的質量有待提升、家校閱讀環(huán)境的支持力度不足等現實問題，應發(fā)揮提供青少年閱讀專業(yè)指導的作用，從政策研制、資源整合、隊伍建設、宣傳引導等方面促使青少年愛讀書、讀好書、善讀書。應實施“領讀者行動計劃”，培養(yǎng)閱讀推廣人，出臺青少年閱讀專業(yè)指導的行動綱領，提出可以在經費支持、資源配置、人員投入等方面給予保障的一攬子政策，使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穩(wěn)步推進。

地方相關部門應制定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的發(fā)展規(guī)劃和年度計劃，將這一行動納入重要議事日程，明確教育目標、分解培養(yǎng)任務、壓實主體責任，服務基層閱讀工作的順利開展。各級各類學校需要整合科研院所、公共圖書館、社區(qū)服務中心的現有閱讀指導資源，在廣大教師、專家學者、“五老”隊伍、學生父母中招募閱讀專業(yè)指導師，通過社會講座、學術研討、課堂觀摩等形式向學生講解閱讀的價值理念和方法技巧。各類媒體平臺應做好指導宣傳工作，依托已有的智慧教育平臺、數字化學習資源庫等開放式網絡社區(qū)，打造以“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為主題的在線閱讀指導，鼓勵全社會為青少年閱讀提供指導和幫助。

（四）把握教育數字化的發(fā)展契機

數字化閱讀已經成為閱讀新樣態(tài)。我們要充分利用數字化閱讀所具有的開放性、互動性、適應性、穩(wěn)定性等優(yōu)勢，為青少年讀書行動賦能增效。[4]

首先應加快建設數字化閱讀平臺，為讀者建立個性化的“閱讀檔案”、提供“精準畫像”，從年齡、喜好、需求等角度向青少年推送符合身心發(fā)展規(guī)律并滿足現實需要的閱讀資源。各級各地圖書館在增加電子閱讀資源經費投入的同時，可以引進VR閱讀機和數字閱讀艙，豐富青少年沉浸式的閱讀體驗。

其次，建立青少年專屬的虛擬讀書社區(qū)。以數據挖掘方式診斷學生心智水平和閱讀偏好，配備可以提供即時反饋和閱讀專業(yè)指導的專屬管家，創(chuàng)造可讓青少年信息互通、知識互助、思想互動的交互空間。此外，還要加強對數字化閱讀的法治保障。既要保障數字閱讀的機會公平，為貧困家庭提供網絡閱讀流量補貼和圖書資料免流量服務，加強對數字閱讀產品的甄別和監(jiān)管；還要規(guī)范數字圖書市場，加大對數字讀書活動的實時監(jiān)測以及對違規(guī)閱讀平臺的整頓治理。

（五）引領愛讀善讀的社會新風尚

書香校園建設與書香社會建設是相輔相成的關系，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的有效開展離不開書香充盈的社會沃土。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應始終堅持公益屬性，促進中小學校與圖書館、科技館、文化中心等公共文化單位及閱讀基金會等社會公益組織的合作，必要地向民營演藝機構、民辦博物館等民間社會力量購買服務，拓展讀書行動的覆蓋面，保障弱勢群體的閱讀權益。

建議設立“國家閱讀節(jié)”，把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作為閱讀節(jié)的特色項目，聯合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中心、愛國主義教育基地等場所機構弘揚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促進不同國家地區(qū)文化的交流。各行各業(yè)的閱讀榜樣也應得到表彰與宣傳，可以采用公益宣傳片、人物專訪、頒獎典禮等形式向全社會展示教育工作者、文藝工作者、文學創(chuàng)作者等各行業(yè)優(yōu)秀人才的閱讀成長歷程，以身邊榜樣激勵青少年理解閱讀、投身閱讀，推動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走深走實。

本文系國家社會科學基金教育學重點課題“我國青少年閱讀能力的時代內涵與培養(yǎng)路徑研究”（項目編號：AHA230018）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注釋：

[1] 國家圖書館研究院. 第二十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結果發(fā)布[J]. 國家圖書館學刊，2023，32（03）：103.

[2] 章紅雨，尹琨，李美霖. 2023年青少年及兒童圖書閱讀調研八大結論出爐[N]. 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2024-01-10（004）.

[3] 朱永新. 從閱讀公平走向社會公平[J]. 中國出版，2021（03）：11-14.

[4] 朱永新，楊帆. 我國教育數字化轉型的現實邏輯、應用場景與治理路徑[J]. 中國電化教育，2023（01）：1-7+24.

[作者朱永新系蘇州大學新教育研究院教授；楊帆（通訊作者）系蘇州大學新教育研究院副教授]

《人民教育》2024年第8期